他生前是仙界派来镇压上古意志的执法者,却因执念太深,反而被暴戾侵蚀,此刻正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机会反扑。
云影的守心阵瞬间大亮,寒铁剑完全出鞘,剑气如网般罩住黑浪:“镇!”
铁牛的第三斧重重敲下,“当——!”这一声震得密室顶端的石屑簌簌落下,灵脉的力量如怒龙般冲进黑浪,将其撕成碎片。
灵风的灵珠同时炸裂,青芒裹住残余的黑雾:“灵脉净化,退!”
沈逸握紧高瑶的手,将两人交融的生机注入终焉之种:“你困了千年,该醒了。”
黑浪在三种力量的绞杀下发出尖啸,最终散成点点星火,消失在终焉之种的叶片里。
密室突然安静下来。
铁牛一屁股坐在地上,玄铁斧“当啷”砸在脚边:“娘嘞...比当年在万兽山扛着受伤的逸哥跑十里还累!”他伸手摸向石壁,指尖触到一片新长出的苔藓,“哎?
这石头上咋长草了?“
高瑶蹲下身,轻轻抚过终焉之种的叶片。
叶片上的金纹不再流动,而是静静凝着,像幅画:“它...好像困了。”
灵风走到石壁前,伸手接住从石缝里滴落的灵液——那是恢复活力的灵脉在渗出精华:“灵脉彻底活了。”他转头看向沈逸,眼里的赞许不加掩饰,“你不仅救了这片土地,还救了一个被误解千年的意志。”
云影收剑入鞘,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沈逸身上:“我天剑宗...欠你一个人情。”
沈逸没说话,他望着石壁上正在萌发的新绿,感受着终焉之种里沉睡的温和意志,突然想起神农老者说的“种希望”。
原来真正的封印,从来不是用力量困住什么,而是用生机唤醒什么。
“该出去了。”高瑶站起身,将他的手掌包进自己手心里,“看看外面。”
密室的石门在灵风的灵力下缓缓开启。
晨光顺着洞口倾泻进来,照在沈逸怀中的终焉之种上。
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株灵植又缩成了幼苗,叶片上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色光。
洞外的风灌进来,带着湿润的青草香。
铁牛第一个冲出去,却突然顿住:“我滴个乖乖...这还是咱来的那片废土吗?”
沈逸牵着高瑶的手走出洞口,入目是一片新绿。
曾经寸草不生的山岩上,藤蔓正疯狂攀爬;干涸的溪涧里,泉水重新叮咚;就连空中漂浮的灵气,都比之前浓郁了三成,像撒了金粉的雾。
终焉之种在他掌心轻轻摇晃,叶片上的金纹突然亮了一下——那是回应,是新生的信号。
“这不是结束。”他望着远方重新升起的朝阳,高瑶的发梢被风吹起,扫过他的耳垂,“我们要建的,不只是灵田。”
高瑶仰起头,眼尾的金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是希望的种子,要撒遍整个大陆。”
铁牛扛着玄铁斧跑回来,肩上还挂着一串刚摘的野果:“逸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