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坐在悬浮车内,车内的氛围显得有些凝重而寂静,只有全息战术投影发出的微弱蓝光在闪烁。

投影上面,永夜的十席全部清晰地列在上面,每个人的头像旁边还标注着一些基本信息和实力评估。

林风目光冷峻,一挥手,第十席乌利尔和第九席梅菲斯特的头像上面便打上了叉,那鲜红的叉号在蓝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转头面向正出神的黑发少女。

“塞拉菲娜,你觉得暗杀的最重要一点是什么?”

副驾驶座的塞拉菲娜握紧短刃,耳坠上的银饰随呼吸轻颤。

“是力量吧。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就能轻易地解决目标。”

林风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洞察世事的睿智。

“不,最重要的是知道目标是什么?力量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手段而已。”

“我们的目标是掌控整个永夜组织,目前主要是一方面让你习得呼吸密法并增强实力,另一方面是削弱永夜组织十席的战力。”

“但是如今呼吸密法藏在永夜圣所,所以我们需要想办法拿到它。”

“暗杀的本质是让目标的存在从棋盘上消失,而棋盘本身——”

林风调出派系图谱,红线将第二席、第五席与刚被标记的九、十席相连。

“会因为某个棋子的消失而全盘震动。”

“暗影契约的锁链能困住野心,却困不住猜疑,第二席凯瑞尔已经二十年没见过永夜之主。”

“这四人表面听令,暗地不满永夜之主——他们是‘自由派’,和死心塌地的‘忠主派’(第三、四、八席)早有矛盾。”

后排的女仆艾琳缩了缩身子,袖口的圣所徽记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可永夜圣所由第二席和第三席镇守,尤其是第三席,半步不离叹息回廊……”

“所以我们要让自由派以为忠主派杀了九、十席。”

林风敲了敲投影。

“现在距暗杀发生还有三小时信息差。”

“塞拉菲娜,你以新任第十一席身份,带着艾琳(第十席贴身女仆)去见第二席,就说亲眼看见忠主派动的手。”

他目光扫过艾琳僵硬的肩膀。

“而艾琳,作为唯一一个从第十席死亡现场活着逃出的暗影女仆。”

他的声音突然放轻。

“你袖口的圣所仆从徽记,此刻比任何利刃都更有说服力。”

“当你‘惊慌失措’地向凯瑞尔报告,说看见第三席阿尔伯特的指套上沾着乌利尔的血——”

“她会亲手撕烂阿尔伯特的结界。”

塞拉菲娜突然明白过来,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颈间银饰,那里还残留着乌利尔的魔力波动。

她看见艾琳的喉结滚动,女仆装下的身躯正在颤抖,却不知那是恐惧还是复仇的火焰。

“你作为唯一幸存者,哭也好闹也罢,让第二席相信忠主派要清洗异己。”

塞拉菲娜眼睛一亮:“第二席若带队找忠主派算账,圣所守卫就会被引出去!”

“再加把火。”

林风调出第七席资料,这个游离在外的中立者头像泛着灰色光晕。

“给她传消息,说忠主派下一个目标是她。多疑的人最容易被风吹动。”

“等自由派和忠主派在圣所外打起来,除了死心眼的第三席,其他人都会离开。”

…………………………

等到塞拉菲娜和艾琳重新回到悬浮车上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