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樊昌越狱是你们俩设的陷阱？”

凌不疑“是臣故意放走樊昌，又派人暗中跟着他，发现他果然与肖世子的人碰面，对方还企图杀人灭口，樊昌恨肖世子过河拆桥，便向臣坦白，这些年来他之所以敢心生妄想，是因为肖世子告诉他冯翊郡和蜀中联合，一起谋反。”

文帝“雍王是当年最早跟着朕打天下的兄弟，他身上三处重伤，都是为朕所受啊，朕不相信他是幕后主使，樊昌一面之词不可信。”

“并非仅凭樊昌供词，臣还彻查了那些死士的身份，发现他们都祖籍冯翊郡，所以此事应是不虚。”

“建国之初，朕曾想邀雍王入都城，共享社稷，他推辞说自己年迈身疲，故土难离，只想归乡供奉祭祀祖先坟冢，朕是念他一片孝心，也没有强求，只是命他的长子入都城封一个闲散世子一切俸禄随他，难道朕对他们还不够宽厚吗？”

凌不疑“人心不足并非宽厚能够填满的。”

“会不会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自作主张的，他想盗卖军械，所以故意的隐瞒樊昌，雍王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无非就是一个约束儿郎不得力罢了。”

“陛下宽厚，但人心难测，不可不防。若想知道雍王是否知情，只需下诏传雍王回都城一趟即可。”

…

“这样你们先去处置在京中的雍王党羽，朕下一道诏书诏他入都城述职，他若无二心，就看他是否遵从朕的旨意了。”

“是”

两人起身离开，凌妄竹看向他“阿兄，下次能不能不带上我，这地方真不能多来，看到他哆嗦。”

凌不疑笑着看向她“谁叫你小时候拿他的皇袍玩，让他穿着破洞的皇袍上朝。”

“谁知道会弄破啊，我不是叫阿起帮我补上了嘛。”

“是，金丝的皇袍用一片不知道哪拿来的布补丁，而且针线乱七八糟的。”

凌妄竹耸了耸肩“那我当时身上没有带帕子，就只能割点阿起身上的衣袍来用。”

…

“阿兄，为何？我想不明白。”

“我们身上背负的太重，程娘子跟楼公子成婚也很好。”

“可是楼家二房做不得楼家的主，楼垚护不住程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