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哥住在家里的时候,搞出了这种事情,气得云映一晚上都没怎么搭理孟怀。
但男人在这件事情上,难得的强势,他不允许夫妻间有所谓的隔夜仇,硬是抱着云映睡了一晚上,不容拒绝的那种。
云映一开始也是生气的,但…男人身材实在好,她一摸便停不下来。
第二天,孟怀依旧如往常那般送云映到卫生院。
但不同的是,卫生院似乎有些不一样。
云映也察觉到了一点细微的区别。
她总感觉似乎有人在暗处盯着,狐疑地看了眼孟怀。
见孟怀眸光微闪,正要开口,又突然想起,大哥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怎么会在他们夫妻新婚燕尔的时候赶来凑热闹呢。
这不对劲。
她视线又往旁边一瞥了眼,看到江鹤回帮住在这边的军属干活,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卫生院这边,心头一紧。
“着急忙慌的,头上都落了东西。”孟怀借着这个机会把唇凑过去,轻声说:“别怕,鹤回是侦查出身的政委,不会让你有危险,别紧张。”
云映扯开一抹笑,尽量自如地说道:“还不是你,非要让我穿这双鞋,不就是你给我买的嘛,有什么可显摆的。”
孟怀摸了摸她的头,“晚上我有事要忙,你别太晚。”
云映正要点头,又见他眼眸中的暗色。
“害,我哪有准啊,我还得研究一下针灸针法之类的,估计早不了,你也不能来接我了呗。”
孟怀点了点头,“进去吧。”
直到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孟怀才转了身,不动声色地和江鹤回交换了个眼神。
云映心如擂鼓。
她好像读懂了孟怀的眼神,又有些不懂。
进了诊室时,额角竟然都冒出了汗来。
顾景安还没到,云映撑着桌子缓了缓心神。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一切一如往常,别叫人看出破绽,如果需要她做什么,一定会有人来告诉她的。
想明白后,云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正常。
她打开诊室的门,顾老的诊室向来安静,多是些随军的家属来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而隔壁江大夫的处置室里,则时不时传来小战士们忍痛的抽气声——训练场上磕磕碰碰是常事,骨折脱臼也不稀奇。
但是部分情况,也是顾老和江大夫一起出诊看病的。
云映作为卫生院里唯一一个挂着正式军籍的护士,自然得是个“全能选手”——从把脉问诊到包扎缝合,她都得会。
今天,江大夫要教她战地急救。
江大夫是h大的老师出身,教起云映来还算得心应手。
江鹤回是h大医学院的讲师出身,教起人来条理分明,从不拖泥带水。而云映的悟性更是让他惊讶。
“不错。”江鹤回难得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我带过不少学生,像你这样一点就透的,不多。”
云映闻言抿唇一笑,“我比不得别人聪明,就比别人勤快点,多学多看,总不会有坏处嘛。
江鹤回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忽然道:“难怪顾老肯收你当关门弟子。”
云映耳尖一红,刚要开口,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还夹杂着两个女人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一会儿你好好求求这个顾大夫,那么厉害的中医还瞧不好你这个不下蛋的鸡?一窝一窝的丫头……一点也没有我老太太厉害,一生就是一串一串的儿子。”这声音有些熟悉。
云映疑惑地看了眼江大夫。
他嘴角的笑也已经压了下去,“是冯老太太,她儿媳过来随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