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中被抽飞出去,落地的瞬间连地板都震了一下。
这哪是比试,简直就是往死里打。
“停!”
周星星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心里暗自庆幸。
还好当初在学校对练时江尘没这么狠,不然自己现在能不能活着都难说。
飞虎队和霸王花的人赶紧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把昏过去的胡慧中扶了起来。
简Sir正要叫人叫救护车,胡慧中在杨丽青和另一名霸王花学员的搀扶下慢慢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围着我?”
简Sir心里一沉,想着她脑子是不是被打坏了。
杨丽青问她记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胡慧中揉了揉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
她只记得被江尘用膝盖顶在小腹上,接着又被他踢了一脚,后面的事就完全不记得了。
看到胡慧中没什么大碍,简Sir转过身对江尘说:“江Sir,不是我说你,你打女人就算了,还下这么重手,万一真把胡教官打伤了怎么办?”
周星星站在一旁没说话。
在场的人里,只有他被江尘这样揍过,心里很清楚,江尘虽然下手重,但不会真的把人打伤。
胡慧中这么快就醒过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反观简Sir,刚才被胡慧中揍得鼻青脸肿,要说伤,他才是最重的那个。
“简Sir,多谢关心,我并没有受伤。”
胡慧中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简Sir回头一看,发现胡慧中已经不需要人搀扶,自己就能自由走动,看样子真的没什么大碍。
胡慧中没事,简Sir对江尘的指责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胡慧中接着说:“简Sir,比起打女人,被女人揍成猪头好像更丢脸一点。
你脸上的伤还是先去处理一下吧,看着怪吓人的。”
简Sir摸了摸肿起来的眼眶,疼得直咧嘴。
本来还想问问周星星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惨,现在也不用问了。
自觉没脸再待下去,简Sir带着飞虎队员们灰溜溜地离开了,训练馆里只剩下霸王花的人。
胡慧中休息了几分钟后,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
江尘让杨丽青把所有霸王花成员集合起来,背着手开始训话:“刚才的三场比试大家都看到了,前面两场胡教官和杨教官赢得很干脆,简Sir确实没出全力,但大意轻敌才是他输得这么快、这么惨的真正原因。”
如果在实战中遇到真正的敌人,简Sir根本没机会反应过来反击,早就丧命了。
这也是霸王花未来面对敌人时的优势之一。
敌人往往会因为你们是女性而轻敌,放松警惕,只要抓住时机,霸王花完全有机会击败远比自身强大的对手。
话音刚落,放在一旁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
江尘示意杨丽青和胡慧中带队训练,自己拿起大哥大走出了训练馆。
“喂,阿敏,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何敏略带抱怨的声音。
“今天是周六,你又在加班处理案子吗?”
“你是要去看你那位三叔吧?放心吧,我这边已经结束了。
你先准备好东西,我直接过去接你。”
回到训练馆,江尘跟杨丽青和胡慧中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有事要先走。
杨丽青对此早已习惯,毕竟江尘迟到早退是常事。
让人意外的是,胡慧中这次居然也没反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被江尘教训过一顿。
江尘开车接上何敏,按照何敏父亲给的地址,找到了那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式筒子楼。
江尘从车里探出头,抬头看了一眼。
密密麻麻的晾衣架和电线,完全是老式港岛居民楼的典型模样。
“你三叔真的住在这儿?”
“如果地址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三叔嗜赌,好几次因为欠债被人堵在家里,都是我老爸出面帮他还的。
后来见他屡教不改,我老爸一气之下就和他断了联系。
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江尘甚至还凑过去,在何敏脸上亲了一口。
“行吧,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我下去问问。”
在何敏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江尘推开车门,走到楼下一个卖报纸杂志的摊位前。
他本来想买包烟,低头却看到摊位上摆着一本《花花公子》。
按照规矩,这种成人杂志应该用黑色包装袋包好才能卖,以免影响孩子,但这个摊主却明目张胆地把杂志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看来这里的警察并不常来巡逻。
摊主见江尘盯着那本《花花公子》杂志,立刻热情地推销起来:“先生,这是最新一期,很抢手的,要不要来一本?就剩最后一本了。”
江尘没买烟,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摊主。
“最后一本?那你摊子下面那一沓是什么?”
摊主低头一看,发现剩下的杂志没藏好,露出了一角,赶紧用身子挡住。
“那些是以前剩下的,这本是昨天才发行的,真的是最后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