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我又找到一家赌档,明天阿珍上课,我们带巧克力去赚点大钱。”
高进忽然凑近来。
“出去玩儿好不好?好呀好呀,我很喜欢出去玩!”
“先把你的冰淇淋吃完,小孩别乱插嘴。”
陈小刀教训完高进,又回头跟乌鸦谈赌博的事。
“可是老大,咱们没钱呀?”
这段时间高进帮忙赢来的钱,都被他俩拿去买金表、手机,还换新车,花了个精光。
“你傻?没钱就去借!”
陈小刀说的“借”,自然是指找人借点钱周转。
当天晚上,他们从一个叫花柳成的家伙那里借到了七万块钱。
第二天一大早,等阿珍出门上学去了,他们就带着高进去赌博,想着靠他的本事大捞一笔。
原本想靠高进的本事狠赚一笔,可刚坐下没多久,高进就开始嚷嚷着要吃巧克力。
陈小刀没办法,只能让乌鸦去买。
乌鸦很快买回来了巧克力,但不是高进喜欢的那种。
高进顿时发火了,闹着要回家。
最后,在陈小刀的威胁下,才勉强回到赌桌前。
才玩了两局,高进就笑着站起来。
陈小刀和乌鸦还以为他这么快就赢了所有人,结果发现他把他们借来的八万块在两把之内全输光了。
钱没了,正好可以回家了。
高进兴高采烈地拉着他们往外走,刚到门口,陈小刀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就迎面撞见了花柳成。
陈小刀和乌鸦赶忙把脸转过去,装作没看见,可花柳成早就发现了他们。
“刀仔,你也在这儿赌博?运气怎么样?”
陈小刀躲不开,赶紧挤出笑容,主动迎上去。
“哎呀,成哥!太巧了,你也来这里赌博?”
“是,真是巧。
来人,给我盯紧他们!”
六七个手下立刻将陈小刀、乌鸦和高进围住。
陈小刀赔笑道:“成哥,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昨天你来说要借钱做大事,保证能赚。
结果转身就用我的钱来赌博,你当我是花柳成是傻子吗?”
“成哥,绝对不是这样!你的钱都在,我们……我们是陪他来赌钱的,这是我表哥,他赌博很厉害的。”
陈小刀把高进推出来,高进只好对花柳成笑笑。
“你好。”
“你好个屁!来人,去问问,刀仔刚才到底赢了还是输了。”
不一会儿,上楼探听的手下下来,在花柳成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哼!”
花柳成冷冷地看着陈小刀,“刀仔,我听人说你刚才输了七万块,这事怎么解释?”
香江某豪华住宅内。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副金框眼镜,慢悠悠地擦拭着。
旁边,一个手下正向他汇报事情。
“陈先生,昨天我们的探子找到了龙五的下落。”
“我不在乎龙五,我只关心一件事——高进是不是死了?”
“我们派人去查时,错把龙五当成高进,搞错了,那家伙不是高进,而是高义!”
陈金成戴上眼镜,突然站了起来。
“什么?你们竟然打了高义?”
“龙五太厉害了,我们派去的十个人只剩下一个活着回来,他们只是伤了高义的肩膀。”
“一群废物!”
陈金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眉头紧皱。
高义背地里已经投靠了对方,知道这事的人少之又少,他也无意让更多人知道。
对身边亲近的人,这局戏还得装下去。
“接着盯着龙五,有机会就动手。”
“那高进呢?”
“继续找!我不信,这么大活人能凭空消失!”
“明白了。”
同一时间,某栋大楼的电梯里。
阿珍双手紧紧攥着,满脸的不安。
“都是我的错,没看好巧克力,让他偷偷带人去赌钱。”
江尘轻轻拍拍阿珍的肩膀,安慰说:“别自责了,这段时间巧克力教梁胖买马,赚的钱足够帮他们还债了。”
阿珍抬起头,偷偷瞄了江尘一眼。
“你真不怪我?”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又不是你逼刀仔去借钱的。”
江尘的话让阿珍的心情缓和了许多。
电梯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定发财务公司”
几个金灿灿的大字。
戴着眼镜的前台抬起头问:“你们找谁?”
“我们是来还钱的。”
“往左走到底,最里面那间就是。”
到了办公室门口,两个保镖挡住了他们。
“让开,我们要赎人。”
“钱带来了吗?”
江尘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行了,进去吧。”
保镖闪开路。
办公桌后面,一个长相酷似曹达华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啃鸡腿。
看见江尘和阿珍进来,他立刻丢下鸡腿,向身旁的手下招手。
手下拿着纸巾过来,他却直接拽过手下领带擦了擦嘴。
“来赎刀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