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不是。”
“闲游至此，亦算缘分，特来一见。”
扬眉大仙摇头解释。
“既如此，伍晨岂敢怠慢。”
江伍晨嘴角微扬，低声说。
“何不移步寒舍小叙？”
扬眉大仙悠然笑道。
江伍晨听罢，眉头轻蹙。
听到扬眉大仙邀往洞府叙话时，江伍晨颇感意外。
看来扬眉大仙此行主要为寻他，游历只是借口。
“大师兄。”
三霄姐妹眉头微皱，对杨眉大仙的身份感到疑惑。
毕竟对方是一位混元大罗金仙。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江伍晨忽然笑出声来，低声说道。
“请。”
杨眉大仙轻轻点头，衣袖一挥，空间法则运转，时空变幻。
眨眼间，江伍晨已置身于天玄山内。
江伍晨眼神一凝，杨眉大仙果然不愧是空间魔神。
三仙岛距离此处极为遥远，但杨眉大仙瞬间即至。
他并未借助穿梭时空长河的方式，而是凭借空间法则，将无垠时空折叠，使遥不可及的距离近在咫尺。
此等道法远超缩地成寸。
洞府中，杨眉大仙坐于江伍晨对面，笑道：“昔日我与鸿钧联手伐罗睺，可惜乾坤和阴阳两位道友陨落。”
江伍晨微微一怔，没料到杨眉大仙会提及当年的道魔之战。
“大仙与我玄门道祖交情匪浅，那段过往想必清楚得很？”
江伍晨眯起眼眸，低声问道。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和你师公后来决裂？还是其他事情？”
杨眉大仙注视着江伍晨，眼中带着深意，随意说道。
“都可以。
“但凡能说的都可以说。”
江伍晨满不在乎，淡然回应。
“有些事不宜轻易提起，除非你拜入门下。”
“你性情高傲，恐怕不愿追求天道圣人，即便有鸿蒙紫气也无缘得之……
“即使成为天道圣人，也会断送你的道途。”
杨眉大仙摇头叹息，取出美酒，悠然开口。
“大仙这是来挖墙角了？”
江伍晨忽然笑了，语气沉稳地说道：“扬眉大仙倒是坦荡，连挖墙脚都讲得这般理直气壮。”
听罢扬眉大仙刚才的话，江伍晨隐约觉得对方似乎有所知晓。
“此天玄山，乃天机难测之地，即便是鸿钧道友也难以窥视。”
扬眉大仙端起玉杯，平静回应：“但说无妨，无需顾忌。”
江伍晨挑眉反问：“难道拜入仙师门下就能通途无阻吗？”
“若你欲行混元大罗金仙之路，我便是你最佳的导师。”
毕竟，我是这世间唯一成就混元大罗金仙的存在。
“若你愿意，我可带你超脱此天地，踏入无尽混沌，远离纷争。”
扬眉大仙目光炯炯，凝视江伍晨，缓缓开口。
“进入混沌？”
江伍晨微感惊讶，这居然还有这样的去处？
“没错，那无尽混沌正是成就混元大罗金仙的绝佳之地。”
“不过，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
“洪荒世界尽头是虚无，洪荒之外是混沌，那么混沌尽头又是什么？混沌之外是否还存在？”
扬眉大仙眼中流露出深远之意，注视着江伍晨。
“混沌之外？”
江伍晨怔住，这个问题实在太过深奥。
别说他，就连扬眉大仙这位混沌魔神之一都无法解答，他又怎会知晓？
然而，扬眉大仙的话确实激发了他的好奇之心。
对未知领域的探索欲望油然而生。
但这并不意味着江伍晨会因此改投扬眉大仙门下。
“好好思索一番吧。”
“这类事情，唯有混元大罗金仙方可探究。”
“若你成了天道圣人，就等同于被束缚在这方天地之中。”
扬眉大仙淡然一笑，目光笃定地注视着江伍晨。
若江伍晨表现出兴趣，说明他具备追寻大道的决心。反之，这徒弟也不必收。
江伍晨怔怔望着扬眉大仙，心中所思却非眼前之事。
他正尝试“投影扬眉大仙”
。
成功后，系统提示传来：
“圆满的空间法则，可弑杀混沌魔神的混元级空间神通——神魔天绞圣域，以及三百元会大道感悟。”
两段信息瞬间涌入江伍晨脑海。
“太值了！”
江伍晨欣喜不已。圆满的空间法则和顶级空间神通已非凡品，但他更看重那三百元会大道感悟。
这是一笔难以估量的深厚积累，尤其来自扬眉大仙。他欲踏上的混元大罗金仙之路，正是扬眉大仙昔日所行，也是混沌魔神的成道之途。
扬眉大仙的三百元会大道感悟，对江伍晨的帮助极大。一元会为十二万年，三百元会便是三千六百万年，足以让江伍晨的修为底蕴暴增。
更重要的是，这将是他参悟混元之路的绝佳参考。
获得此奖励后，江伍晨对大道的理解骤然加深，如今他能轻松炼化第四十道禁制。
就在接收奖励之时，“轰隆隆”
的声音响起，江伍晨本能运转万道天衍诀，无尽大道异象显现。
第四十道禁制中的神蕴如醍醐灌顶，迅速明悟并开始参悟炼化。
“咚！”
大道之声回荡天地，无数祥瑞笼罩天玄山。
无穷无尽的灵气漩涡在此聚集，其威势远超当年的万寿山。
江伍晨周围，大道法则流转，星辰演化，大千世界生生灭灭。
“轰！”
一声巨响传来，江伍晨成功炼化第四十道禁制。
他的修为也突飞猛进，达到混元金仙中期。
“居然突破了？”
扬眉大仙满脸震惊。
江伍晨的突破毫无预兆，就这么发生了。
自己并没有教他什么，也没有给他任何机缘，怎会突然突破？
“抱歉，一时走神，就突破了。”
江伍晨睁开双眼，微笑着说道。
“每次突破都这样吗？”
扬眉大仙皱眉，谁会这么随意就突破？
江伍晨未多言，扬眉大仙也未深问。
但此刻，扬眉大仙想将江伍晨收入门下的念头愈发强烈。
这种天赋，留在鸿钧门下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