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被贴标签了(1 / 2)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江奔宇的脸上,他第一次睡到自然醒,这种感觉格外惬意。或许是昨晚喝了点小酒,又或许是不用干活的轻松心情,让他比往常醒得更晚一些。

坐在床边,江奔宇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压着一封信。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地方,他以为是马泰鸿或者廖高远放错地方了,便没有理会,径直起床穿好衣服出门了。

来到这个村子这么久,江奔宇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走过村里的小道。

一路上,他热情地向遇到的村民打招呼:\"早啊!吃了没?\"然而,村民们的反应却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吃了!吃了!早就吃了,家里人多没啥剩了。\"村民们总是快速地回答,然后匆匆离开,仿佛生怕与他多说一句话。

这种冷淡的态度让江奔宇一脸懵逼。他记得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虽然不算特别融入,但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怎么会突然受到这样的待遇?

最后,他来到村医何叔这里。上一世,这个老头子是村里唯一对得起\"医者父母心\"这句话的人,不论患者有钱没钱,都会先给你医治,甚至自己掏钱垫付药费。

晨露未曦的篱笆墙下,江奔宇指尖蹭着青砖缝里新冒的青苔,抬头望进小院时,何叔正踮脚往竹架上晾晒干菊,竹匾边缘的白菊瓣被晨风吹得轻轻颤动。他抬手敲了敲木栅栏,竹条间漏出的阳光在脸上切出明暗相间的光斑:“早啊何叔,今儿晒的是陈皮还是菊瓣?吃了没?”

木椅上的何叔转身时,老花镜滑到了鼻尖,看见是他,眼角的笑纹立刻堆起来,竹匾往石桌上一放,瓷缸里的大麦茶还冒着热气:“哟,是小江啊!吃了吃了——婶子今早煮了杂粮粥,灶上还焐着半碗,你要不嫌弃,进来垫垫肚子?”他说着就往厨房走,鞋底碾过晒在地上的紫苏叶,发出细碎的香。

江奔宇忙摆手,帆布袖口扫过篱笆上的牵牛花藤:“谢谢您嘞,我昨晚在聚会上吃多了,还不饿。”

何叔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时竹匾边缘的陈皮晃了晃,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郁:“小江啊,你别怪叔多嘴……村上那些碎嘴皮子的,背后编排人的功夫实在厉害,你别往心里去。”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篱笆外蜿蜒的村道,早起担水的妇人正挑着木桶匆匆走过,桶里的水晃出涟漪,映得人影碎成光斑。

江奔宇眉心微蹙,指尖掐下一片牵牛花的嫩叶:“何叔,您这话从哪儿说起?我天天跟着覃龙他们巡逻,哪儿有空听人嚼舌根?”

何叔盯着他脸上的困惑,忽然蹲下身翻晒脚边的蒲公英,干枯的花萼被拨弄得簌簌响:“你当真不知道?他们说你……”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竹耙子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浅痕,“罢了,老头子我瞎操心,兴许是误会。”

“别啊何叔,您说半截留半截,倒叫我心里发慌。”江奔宇扒着篱笆缝,鼻尖嗅到石桌上晒干的薄荷香,“我来这儿那么久,除了夜班就是补觉,难不成还能惹出啥幺蛾子?”

何叔刚要开口,院外传来鞋底碾过碎石的声响。抬头看到是覃龙和何虎,一人提着木桶,一人背着铁锹,不由说道“你让虎子他们跟你说。”随后转身便扒拉那些草药了起来。

“何叔早!”覃龙抬手打招呼,目光却飘向江奔宇手里揉皱的牵牛叶。

何虎嘴快,张口就喊“爷早”,话出口才被何叔瞪了眼:“说了多少回,论辈分喊叔!你爹见我都叫哥,你喊爷是想把我喊老十岁?”

何虎挠着头笑,铁锨柄磕在青石板上:“那我爸喊你叔才对,我再喊叔,总觉得差了辈——”他说着冲江奔宇耸耸肩,眼神里满是无奈,倒让篱笆墙的气氛松快了些。

覃龙问道:“老大,今早去你宿舍,门虚掩着,看了看没人,你去哪里了?”

“在村里转了转,才发现好些巷子我都没走过。”江奔宇说着,忽然注意到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何虎的铁锨在地上划出一道弧,覃龙喉结动了动,像是有话哽在那儿。

“虎子,别磨叽。你说说怎么回事?”江奔宇敲了敲篱笆竹条,牵牛花藤上的未干的露珠落下来,沾湿了他手背,“昨儿知青聚餐大家眼神就不对,今儿早上我跟何六婶打招呼,她拎着菜篮子跑太快,菜叶子掉了好几片——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