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静谧而祥和的山林边缘,靠近那条曾如忠诚伙伴般助力他们运送水鹿的水沟旁,江奔宇静静地伫立在水中。
此刻,他身姿挺拔,仿若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澄澈的溪水在他的腿边轻轻流淌,泛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头庞大的水鹿身上,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飞速思索着分割这头猎物的每一个步骤。
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透过枝叶那错综复杂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劳作增添一抹别样的色彩。
不一会儿,覃龙和何虎推拉着板车的身影,如同从远方缓缓驶来的归航船只,出现在江奔宇的视野之中。
崎岖不平的地面宛如一道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板车的车轮在其上艰难地滚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沉闷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路的艰辛。
何虎满脸兴奋,那兴奋劲儿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还没等板车完全停稳,他便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大,你们太厉害了,又搞到一头大家伙。你叫我去镇上买书,我已经把书买好了,按你说的,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你家里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粗糙且沾满尘土的手,随意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那憨厚的脸上洋溢着完成任务后的满满自豪,就像一个凯旋而归的小英雄。
“嗯!辛苦了!来得是时候,一起把这头鹿分割了。记得先把鹿皮完整地割下来,再开膛破肚。”江奔宇沉稳地说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接下来工作的专注与坚定,仿佛在向这头水鹿宣告一场严谨的“仪式”即将开始。
随后,三人没有丝毫犹豫,如同勇敢的战士投身战场一般,齐刷刷地跳入水中。冰冷的溪水瞬间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穿透他们的衣衫,侵袭着他们的肌肤,但他们浑然不觉。江奔宇从覃龙手里接过一把锋利的尖刀,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摄人的寒光,仿佛是一把能够斩断一切阻碍的神兵利器。
他率先动手,弯下身子,从鹿的一条后腿内侧开始,小心翼翼地划开。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每一下切割都仿佛是一位技艺精湛的艺术家在精心雕琢一件稀世珍宝,力求每一处痕迹都恰到好处。
覃龙和何虎见状,也纷纷效仿,迅速从木刀架盒里拿出各自的尖刀。他们学着江奔宇的样子,分别从鹿的另外三条腿内侧入手。他们的手稳稳地握着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沿着鹿腿内侧那细腻的皮肤,缓慢而坚定地切割着。刀刃所到之处,鹿皮与肉体逐渐分离,仿佛是一场温柔的告别。
随着切割的深入,他们的切割线如同四条蜿蜒的小蛇,逐渐向上延伸,最终在鹿的腹部汇合。从上方俯瞰,那切割的痕迹有点像个“火”字一样的划口,整齐而又充满秩序。他们每一个动作都全神贯注,眼神中只有手中的工作,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头鹿和他们手中的刀。
时间一点点推移,阳光也渐渐变得炽热起来,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他们的额头滚落,滴入水中,溅起微小的水花,转瞬便消失在潺潺的溪水中。
终于,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鹿皮也基本剥下来了。这张鹿皮又大又厚实,带着一股浓郁的野性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在山林间自由奔跑的故事。
三人合力,双手紧紧抓住鹿皮的边缘,彼此对视一眼,齐声喊着“一、二、三”,然后猛地发力,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脸上露出吃力的神情。
在他们的努力下,鹿皮被成功抬上岸边早已准备好的木架子上。此时的阳光正好,温暖而明亮,能够让鹿皮充分晾晒,以便后续的处理。鹿皮上的水,哗啦啦地流下来,一珠珠串起来,像下雨天时雨水从屋檐上落下的样子。鹿皮在木架子上微微晃动,仿佛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光。
鹿皮剥下后,接下来的分解工作相对简单了一些。
他们再次回到水中,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起来,准备迎接下一个步骤。
江奔宇手持尖刀,眼神专注,找准鹿腹部的位置,然后用力划开。瞬间,一股热气伴随着内脏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带着一股浓烈的腥味,但他们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