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刻瓷师之怒1(1 / 2)

长三堂:瑶琴“再晚回去,侬老婆要杀人了”

“随便伊去,杀脱我。魂灵回来寻侬”

瑶琴“不要瞎七搭八,乖,明朝再来。我叫小红开一壶陈年花雕给侬吃,回去了回去了”

“那么最后你在让我亲一次,好吧”

瑶琴“回去,回去了呀。明朝再来”

“瑶琴,陈公子等你大半天了,你再不来,我可请他到我房间里来啦”

瑶琴“来了,来了。陈公子,我这就上来”

一回头就看见房间里有个人被吊了起来“陈公子,陈公子”瑶琴跑上楼

“出啥事了”

瑶琴“不知道呀”一开门“啊——杀人啦,救命啊”

公寓:路垚闲着没事又开始摆弄他的小提琴,路垚“好无聊啊”

我擦着刀说“你要是敢拉小提琴,我就把你扔出去流浪街头”

路垚“你怎么这么狠啊,好歹我也是你未来嫂子不是”

“没确定关系就不是”

路垚“你!”

“我哥去百乐门了,你这个时间去说不定能堵着他”

路垚扔下小提琴站起来说“什么!百乐门?”

话音刚落,路垚拿着外套就跑了。

哥啊,我对不起你啊。这个烦人精还是你自己来哄吧

百乐门:舞女“干嘛这么急呀,才跳了两只舞就要走”

乔楚生“再玩儿我就回不去了”

舞女“怎么,怕我缠着你”

乔楚生“是怕我爱上你”

舞女“你不是早就已经爱上我了吗?怎么,之前说的都是瞎话”

乔楚生“你记性这么好,真应该跟我回巡捕房当巡捕去”

舞女“好啊,只要每天能跟你在一起,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乔楚生“你呀,就仗着嘴甜”

舞女“哎,去把乔探长那摩托骑过来”

门童“啊?刚才已经有人骑走了”

乔楚生“骑走了?”

门童“是啊,说是您手下,说您吩咐让他拿车”

乔楚生“我手下?姓什么长什么样啊”

门童四处看了一眼说“在那儿”

舞女“还不去抢回来”

乔楚生回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的骑着摩托,然后撞到街边的小摊上,连人带车摔在地上。乔楚生笑着舔了舔后槽牙走过去跟门童说“走吧走吧走吧”

门童走后,乔楚生站到路垚面前说“路先生没死呀”

路垚“怎么说话呢”

路垚站起来说“没想到你这破车还挺难骑”

乔楚生“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

路垚“哎,咱们俩这交情谈钱就俗了,你看啊,我因为你这破车身负重伤。什么医疗费啊,误工费啊,精神损失费啊这些我就不跟你算了”

路垚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歇了会,乔楚生靠在车上说“别别别,还是算啊,你的医药费我出,我的修车费你出。我这座椅,车漆,弹簧都得换。国内没有现货,得运回英国,所以这个运…”

闻言路垚站起来指着一边说“萨利姆”想转移视线要跑

乔楚生把人推回去“别跟我来这套,告诉你,无证驾驶加上破坏公物最少一个月”

路垚“其实我不怕坐牢,伙食给我管好点就行。完了呢我还能省一个月房租,谢谢乔探长”

乔楚生笑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拘你是不是”

正说着话,萨利姆和阿斗突然出现,萨利姆“晚上好,探长”

乔楚生“你们来干吗呀”

萨利姆“有案子”

阿斗“报告探长,长三堂刚死一客人。我们正要赶去现场”

乔楚生“怎么死的”

阿斗“说是闹鬼,死者自己升到半空中吊死了”

乔楚生“尸体呢”

阿斗“尸体还在瑶琴姑娘的房间里吊着呢”

乔楚生“瑶琴?”

阿斗“死者是瑶琴姑娘的客人”

乔楚生想了想,转头看了眼路垚。本来跟路垚斗斗嘴,前一秒刚说完要拘了人家,下一秒就出了案子,又要用到人家。这打脸来的…太快了吧。

路垚笑着“看我干嘛呀,我得蹲号子。毕竟啊这个无证驾驶也不是小事,你说虽然我,作为一个编外的警务人员,但也不能知法犯法吧是不是”

乔楚生笑了笑说“瑶琴呢,是我的故交”

路垚“所以呢”

乔楚生“帮个忙,把案子查清楚,车的费用不追究了”

路垚傲娇的别过脸“不”

乔楚生“路三土,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啊”

路垚“哎呀,我胳膊疼,腿也磨破了”

乔楚生“你的医药费我出了”

路垚“那你看啊,这样的飞来横祸,我受了惊吓我脑袋转不了”

乔楚生“精神损失费我也出了”

路垚“二十大洋,然后你看我,我这个皮衣都磨花了十块大洋”

乔楚生忍着打人的冲动,不看他。

路垚“这个鞋是意大利的手工小牛皮定制的,这个有钱你也买不到,你看这”

什么叫恃宠而骄的得寸进尺,乔楚生转身说“把他押回去,关到二号牢房,未经批准禁止喂食。带走”

“是”阿斗走到路垚身边拉着他“走吧”

路垚见把人惹毛了,刚伸出来张牙舞爪的小爪子就收了回去。

路垚“咱们有话好好说,不是还有大案要案没办吗。赶紧的,别耽误正事啊”

乔楚生“怎么说呀”

路垚“乔探长,请”说完抬腿就走

阿斗连忙喊住他“哎哎哎,这边”

路垚转了个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乔楚生看着路垚无奈的笑了笑“萨利姆,把车给我骑回去”

长三堂:瑶琴“我怎么知道的呀”

“人死在你屋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阿斗“出去,出去”

其他人被警员赶了出去,路垚也趁乱跑走四处转了转。

瑶琴“楚生哥”

乔楚生“别怕,别担心啊。我这次带了一个高手过来,他是英国康桥大学的高材生。帮我破了很多案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路垚…”

乔楚生一回头发现人并不在,就带着瑶琴一间一间的找。路垚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看到桌上的糕点,拿起一块闻了闻,吃了一口。

乔楚生找到他就看见他在那偷吃“你在这儿干吗呢”

路垚赶忙又咬了一口站起来说“没吃晚饭,不好意思”

乔楚生看着路垚嘴角的残渣,无奈的走过去特别自然的用手帮人擦了擦嘴角,俩人对视了几秒钟,乔楚生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一个人。

转头跟瑶琴介绍“路垚”

路垚“啊,说一下案发当晚你看见了什么”

瑶琴“陈公子上来的时候,我刚好在楼下送客人。谁知道我刚把客人送走,一转头我就看见那个玻璃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一个人吊起来了似的。等我再跑上来的时候,陈公子就已经死了”

乔楚生“那事发前后有人进出过吗”

瑶琴摇了摇头“怪就怪在这儿了吧,屋门,前窗都未见有任何人进出的呀”

乔楚生“后窗呢”

瑶琴“后窗…今天下了一整天的暴雨。后院都是泥地,要是真有人进出的话,横竖也得留下几个脚印吧”

乔楚生“那个陈公子什么来头呀”

瑶琴“他是刻瓷的大师”

乔楚生“碰瓷我听过,刻瓷是什么呀”

瑶琴“就是用刀在花瓶上刻出各种花样,陈公子可是上海滩首屈一指的刻瓷大师。他的作品很值钱呢”

路垚“有钱人啊”

瑶琴“有没有钱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他赚的多,花销也是大的嘞。我想起来了,除了这儿,他还特别喜欢去赌场”

路垚“那会不会是因为他还不起赌债,所以被人追杀了呢”

乔楚生“欠债还钱又不还命,把他杀了上哪儿要钱去。你是不是出车祸把脑子撞坏了”

路垚“嗐,我没吃饭,脑子转不快。姐,你那儿有吃的吗”

乔楚生“行了,我带你出去吃。走吧”

昨儿个晚上把路垚放出去一晚上没回来

白幼宁“路三土呢”

“没回来”

白幼宁“有案子啊”

我想了半天“啊…好像是有一个,你一会吃完饭去巡捕房看看,把验尸报告拿到长三堂附近的生煎铺子去”

白幼宁“好,那你干嘛去”

“我先过去找他们”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对一些案子的线索和细节越来越模糊了

我站在长三堂门口等着俩人出来“哎?哥,三土”

乔楚生转头“来了,吃饭了吗”

“没呢”

乔楚生“那走吧,吃饭去”

生煎铺子:路垚像一个星期没吃饭似的啃着生煎

乔楚生“哎呦,慢点吃啊,没人跟你抢。至于吗”嘴上说着,手上剥着鸡蛋

路垚“老板,再来碗鸭血粉丝汤”

乔楚生“你不怕撑死呀”

路垚“这才哪儿到哪儿,有一年我在巴黎一晚上吃了七家馆子。从七点一直吃到凌晨收摊,那法兰西姑娘,真美啊”

闻言乔楚生笑了笑说“洋人,吃得消吗”

说完,剥好的鸡蛋放进了路垚的碗里,听听这话,酸的要死。

那么问题来了…我应该在这吗?不应该啊,我应该在桌底啊,我默默夹了两个生煎转到了旁边另一张空桌上。

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然而眼里只有彼此的人真的没有发现我换了张桌子吃饭。

路垚“那那个瑶琴,你吃得消”

好样的,有人吃醋了哈哈哈

乔楚生解释道“别胡说八道,我们俩是同乡。小时候村里闹灾一起逃难来的上海,后来我在码头扛包,她被卖到长三堂。平时也不怎么联系,有事就相互照应一下,她算是我妹妹吧”

路垚“你怎么那么多妹妹啊,你还有几个妹妹”

乔楚生“没了呀”

路垚“那你要是真把她当妹妹的话,你为什么不帮她赎身啊。忍心看她卖身吗”

乔楚生“你是不是搞不清楚,青楼和妓院的区别啊”

路垚“没你清楚呀,有什么区别”

乔楚生笑了笑说“青楼女子,允许卖艺但不卖身。但是妓女,没艺可卖就只能卖身了”

白幼宁“妓女?你又去逛窑子了”

乔楚生下意识看了眼路垚“什么叫又啊,我什么时候逛过窑子,怎么张口就来”

然而路垚一心扑在吃的上,压根没听到俩人的话

白幼宁“没逛就没逛嘛,那么激动干什么。明显就是心虚,哎?梁辰你怎么坐那边了?”

我回过头看着白幼宁说“没办法,那边磁场和我不对盘,显得我有点多余。所以我就过来了”

乔楚生笑了笑“赶紧过来,搞得像我俩欺负你似的”

“哦…”我端着我的碗又坐了回去

白幼宁“你俩办什么案呢”

路垚“你管这么多呢,而且你这么早出现在这儿,不会在跟踪我们俩吧”

白幼宁递给乔楚生一份文件“嘁,本小姐可没那么有空”

乔楚生打开看了眼“验尸报告啊”

白幼宁“昨晚那个案子,死者陈广之死于窒息。为了这个报告我都快给验尸官跪下了”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有案子”

白幼宁看了眼路垚“这家伙夜不归宿只有两种可能,一花天酒地,但他已经交完房租没有钱出去玩了,所以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被临时抓去办案”

路垚“我就不能是去约会啊”

白幼宁笑道“纵观上海滩能被你看上,再看上你的女性。目前不存在”

我笑道“女性是没有,但是…男性有一个”

路垚和乔楚生愣了一下,路垚不自然的翻看死者的照片“这个字也不知道是生前刻的还是死之后刻的,看着都疼”

乔楚生也低头翻看验尸报告“窒息而死,确实是被勒死的”

路垚“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在头上刻个孽呢,什么意思呢。谁会把人勒死然后往头上刻字呢,吓唬谁呢”

白幼宁“合着你们在长三堂待了一晚上一个消息都没有问到是吗”

路垚“谁说的,我们打听到了死者的身份”

白幼宁“刻瓷师”

乔楚生“可以啊”

白幼宁“只是比你们聪明,还比你们勤奋了一些罢了”

路垚“打听点小道消息,本来就是记者的基本素养”

白幼宁“你们想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乔楚生和路垚异口同声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