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浴室洗洗吧。”
周屹南紧皱眉毛,桃花眼凉飕飕的。
“温灵烟,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跟这个疯女人厮混是不是,小时候,我怎么教你的,让你不要随便带外人进家门,住进来也要提前报备,下次再招个神经病进来,我看你也不用住这儿了,我给你五分钟时间,把她轰出去。”
凌心悦虽然心虚吐了他一身,但他这话就很不好听了,什么叫厮混!什么叫神经病!她才不走!
“周屹南,我看该滚出去的人明明是你!”
温灵烟拉住暴跳如雷的凌心悦,本来慌张的神情也冷淡下来,她看着周屹南,一字一句:
“对不起,我现在就跟她一起滚出去,但是周屹南,心心是我朋友,是你不在时,陪伴我整整三年的朋友,你凭什么这么侮辱她,连我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她怎么知道?她的误会不是空穴来风。”
说完,温灵烟看也不看他,就拉着凌心悦走人。
留下神色寡淡的男人。
五分钟后,温灵烟在客卧换好衣服,拿上玄关柜子上的包,看到摆在旁边的车钥匙,她顿了顿,顺手带上,跟凌心悦一道出了门。
“烟,我……”
凌心悦坐副驾驶上,感受着异常安静冷凝气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能干错了事。
“…对不…”
“你不用道歉,本来就是他莫名其妙,总不可能是我自己爬上主卧的床。”
凌心悦缩回脑袋,“哦。”
她打量一圈这车,抱起手臂,眼泛精光地瞅温灵烟:“你什么时候买车了?新的?还是这么贵的车??你发财居然不告诉我!”
温灵烟是京大生物学专业的老师,按她现在的工资,根本买不起这辆保时捷帕拉梅拉。
她三言两语带过:“结婚领证当天,周屹南送的,我一直把它放在地下车库。”
凌心悦咂舌:“那你怎么之前不开?宁愿坐公交挤地铁乘出租上班,也不开?”
温灵烟:“现在开。”
凌心悦依然瞅她,渐渐品出味来:“周屹南真是没福气,眼光跟狗屎一样,我要是你老公,巴不得整天围着你转,把你宠上天。”
温灵烟握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没结婚前,周屹南也把她宠上天,所以她才心存幻想。
但宠爱,加了个“宠”字,到底不是真爱。
温灵烟把凌心悦送到她公司,才想起来昨晚婆婆的嘱咐。
她今天上午没课,下午才有一节课。
温灵烟找关系好的同事要来一份课表,准备找个老师换课。
“温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下午那个时段也有课。”
总之,调不开。
温灵烟抿抿唇角,只能给陆瑶拨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打了几个无果,她正要给周屹南打,电话响了。
“灵烟,什么事儿?”
温灵烟把她课调不开的事情说了,“妈,能不能换一天去看望爷……”
“你去请假,请假总行吧,你爷爷已经听说你们今天要来,老人家欢欢喜喜了一晚上,早就等着了,别让爷爷失落。”
但凡她能平白无故请假,她都不会考虑调课。
请假批得最快的是病假,需要病历单,其他的都要提前上报审核。
那温灵烟怎么请?
“妈,我……”
那边电话已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