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墨靠在床榻之上,眼神中满是迷茫,他看着康御医和安从玉,一脸质疑,那干涩的嘴唇微微开启,“你们刚才说的种蛊是什么?临雀又去了哪儿?”
安从玉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生怕白镜禾突然回来,而后压低声音道:“九转血虫蛊,能救你的命,但是只有身在戈越的蛊医会种这种蛊,临雀和塔依娜公主去找蛊医了。”
楚千墨刚准备开口再询问些什么,便听见一阵细微的开门声。只见白镜禾左手腕上缠着纱布,殷红的血迹透过纱布隐隐渗出,格外刺眼。右手端着一个白瓷碗,步伐匆匆地走进来,径直将碗递给康御医,“血够吗?不够孤再放些。”
康御医忙不迭地点头,“够了够了,不过是个血引,足够了。”说罢,便将瓷碗递到楚千墨的面前,神色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喝了。”
楚千墨看着碗里殷红的血水,用求证的眼神看着康御医,真的要让他喝下白镜禾的血?
康御医看着楚千墨那犹豫的模样,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是不会自己喝吗?那拿个勺子喂你?”
白镜禾心急如焚,她从康御医手里端过瓷碗,“阿墨,听话,把这个喝了,姐姐喂你好吗?”
楚千墨在这般温柔的劝说下,只好轻轻地点点头。他接过瓷碗,眉头紧皱,强忍着那股咸腥的味道,将一碗血水喝了个干净。
白镜禾看着手里的空碗,转头看向康御医,眼中满是期待,“他喝完了,然后呢?”
康御医深深地叹了口气,“等,等临雀大人他们回来,只要种蛊成功,皇后必会无恙。”
安从玉站在一旁,此时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的情绪,让他烦躁不已。
“从玉,差点忘了,我叫你来是想麻烦你找阿宝进宫,我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看顾阿墨,近日的政务已经堆积如山了,我不得不处理,可我又放心不下阿墨。”
“要不,我进宫照顾阿兄吧。”安从玉看了眼床榻上虚弱的楚千墨,毕竟血浓于水,再有嫌隙,也是亲兄弟。
白镜禾轻轻摇了摇头,“慕淮现在也身怀有孕,之前找阿墨时,慕淮就动了胎气,你好好的在王府守好你的妻儿才是正经。”
楚千墨听闻此话,整个人一愣。什么叫安从玉的妻儿?安从玉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妻儿了?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下意识地看向白镜禾,心中满是疑惑,那白镜禾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