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诗看着陆昶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有些不满,不高兴的表情写在脸上,挨着陆昶坐下。
看着林诗诗哀怨的目光,陆昶并不在意,依然喝着他的茶,过了一会,才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以为我今天一天都在御书房,是在商量什么,南边的消息我早两天就知道了。”
“夫君早就知道了?那……是不是已经有应对之策?”林诗诗欣喜问道。
陆昶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对林诗诗道:“天高皇帝远,得到消息,跟有所反应,往往跟不上事情的发展。”
“这……”林诗诗不明所指。
“娘子,这都是军机,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你知道我在处理这个事情就行。它可不是因为跟鲁国公府的私交,而是关乎朝廷的大事。”
“那,鲁老将军会不会有事?”林诗诗追问。
“我也希望他没事,但……得看他的造化。他中了南越国的尸毒,若对方不给解药,是必死无疑的。”
“南越国的尸毒?南越国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近他呢?我记得鲁凌霄还私下与南越国交易,把邓姝月的病治好了,那就不能让鲁凌霄出面,给老爷子换一个解药吗?”
陆昶叹了口气,拍拍林诗诗的肩膀,道:“尸毒难解,但也很难下药。鲁老将军之所以会中了对方的奸计,只怕是鲁凌霄留下的漏洞。”
林诗诗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鲁凌霄竟然糊涂至此?
“好了,娘子,这些事,你先不要透露给鲁凌薇,我现在正在调查关注此事,说不定还会南下。”陆昶道。
林诗诗听话的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远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已经不是她能插手的,也不是鲁凌薇能够影响的,只能静待发展。
“夫君,安庆,他是不是要提前回山西啊?”林诗诗觉得这个她可以问一问。
“对,他后天启程。”
“这么快?”
“他得过去,加紧兵器的制作。再说离开了这么久,也怕那边有变故。怎么,你和春雨还没待够?”
“自然是公务要紧。”林诗诗道。
第二天,陆昶和安庆一大早的就又去皇宫了,春雨早早的来了北院,果然,安庆昨天回来也跟她说了,他们即将启程回山西。
春雨有些伤感,她舍不得离开这里,还是待在林诗诗身边好。
看着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丫鬟如今成家生子,过得还不错,林诗诗也很感慨,虽说不舍,却也很高兴。
“春雨,明天就要走,你赶紧回去收拾行李。昨天方子已经定了一批,我立马让人去买药,今天大家就算不睡觉,也定然要赶制一些出来,让你能带在路上防身,这些事就交给我。”
春雨十分感动,说不必如此,自己随身还带了些防身的东西,林诗诗和玖儿哪里会听她的,让她先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当晚,北院灯火通明,为了赶制几种毒粉和解药。
陆昶见林诗诗也不来睡觉,半夜起身过去看她们这些女人到底在忙些什么,他一直觉得这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
林诗诗却饶有兴趣的给他一一介绍:“夫君,这个药粉,只要一撒下去,方圆五十米,毒虫不敢出入,是野外防身的好东西;还有这个,轻拂衣袖,对方就要晕倒,出其不意的,适合女子防色狼;还有这个,慢性毒药……”
“娘子,跟我回去睡觉吧,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好。”陆昶并不是很感兴趣。
都三更半夜了,堂堂镇国公府主母,在这里忙活这些,真是贻笑大方。
陆昶突然一个打横,就抱起林诗诗,要强行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