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殷浔,我被人软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无法与外界接触,我怎么让其他人知道我在哪里?”
江时景自言自语地给出了一个答案:“我会尽力展现自己与当地人不一样的地方,最好是有一种东西,能既告诉别人自己的不同,也要与外界能交流,还不能引人注目——花木的确是一种方法。”
一种在当地少见的花木必须要去专门的花坊采买,这也势必要与外界交流,即便是陆慈安也不会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阿辞因为无聊所以喜欢上了浇花,这件事很奇怪吗?
更何况,在滦川时,殷浔住的庭院里就有大片的花木,她会喜欢浇花养花,丝毫不会让人意外。
钟越州人已经傻了。
江时景做了决断:“我们再去各个花坊仔细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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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浔在专心浇花。
她唇边的笑意温婉含蓄,像是现在只对她的花感兴趣。
见她难得安静,邬熠沛也有些啧啧称奇,问莫琳钰:“你有没有感觉,她最近好像接受现实了?”
“有吗?”莫琳钰不这么觉得,“我听说江时景已经到槟屿了。”
“所以方块K已经去敲打徐家咯。”邬熠沛的消息可比她灵通多了,“徐衍和江卫两家交好,boss想让徐家知道最好别站队,站错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他正说着,殷浔已经从阳光房里出来了,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又意兴阑珊地移开:“陆慈安呢?”
邬熠沛答得很流畅:“boss下午就回来,到时候会带您出去的。”
他还愿意履行承诺就行。
殷浔转身又看了一眼阳光房,温度适宜,干湿也刚刚好。
一簇一簇的蔷薇花开正好。
她微微笑起来,青黑色的眼睛里是旁人看不懂的愉悦。
很漂亮的花,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