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她想的那个殷浔吗?(1 / 2)

独占蔷薇 芒屿遇 3546 字 2个月前

“想我吗?”

甜腻的少年音温柔清亮,等殷浔把毛巾放好后,Amon已经熟门熟路地搂过她,另一只手自然地挑起她垂落的发丝,在指尖摩挲把玩,“心情好点了吗?”

如果说昨晚Alex抱她是因为她不想动,那Amon这样搂住她,殷浔根本连动的可能性都没有。她越是挣扎,他就越兴奋,搂得就越紧。他才不管她有没有疼,他只知道自己要牢牢禁锢住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松手!

殷浔拍开他的手:“我要窒息了。”

Amon哦了一声,但是没有松开的意思,他搂着她来到餐厅,亲热地带她坐下。餐桌上早已备好美食,琳琅满目眼花缭乱,让人食指大动。但是殷浔只是兴致缺缺地扫了一眼:“我不饿。”

Amon的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意犹未尽地蹭了蹭。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某种大型犬,“是不是心情还是不好?”

“谈不上。”殷浔伸手端起面前的果汁,玻璃杯中的橘黄色液体随着她手的晃动幅度一起在杯中流淌,她注视着杯身,突然想起了昨晚喝的那杯柠檬水。

又酸又涩,难喝的要命。

“不是不喜欢外面吗?”Amon的唇边浮现出笑意,“那就不去了。”

“不行。”殷浔把离她最近的甜品拖到面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甜点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松饼甜美柔弹,非常符合现在她现在的需要,“我还没体验过在正常人的学校是什么感觉。”她凉凉扫了一眼Amon,“你应该不会干涉我吧?”

“怎么会。”Amon笑的人畜无害,怎么看都是无辜普通的俊美少年,“能让你高兴的事,我怎么会阻拦呢?”

“你最好是。”殷浔拍开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坐姿好点。”

Amon大笑着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碰你。”

反正……

少年鲜红的舌尖轻舐唇瓣,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殷浔吃完了就想走,她敲了敲桌沿:“我想回家了。”

Amon有些委屈:“这么早走干什么?”他又想过来抱她,殷浔索性直接站起来,重复了一遍:“我想回家。”

这栋山间别墅地处偏僻,平日极少有人到来,路线非常复杂,距离山间公路的路程也很远。殷浔看向Amon,弯了弯唇:“或者你借辆车给我也行。”

Amon眼巴巴贴过来,在殷浔就要不耐烦的时候,才磨磨蹭蹭地开口了:“我送你走。”

殷浔没反对。她的车技很烂,在盘山公路上还不知道一个人要多久才能绕下去。

轿车后座上,殷浔问Amon要邬熠沛的联系方式,他立刻警觉起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殷浔开始不耐烦,她加个好友难不成还得给他解释来龙去脉?“就他那忠仆样,你还怕我撺掇他啊?”

Amon的下巴靠在殷浔的肩上,有些闷闷不乐:“可是我不喜欢你的手机里有别人。”

“……”殷浔无语了,她抬手贴在肩上的那颗头拍了拍:“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加个好友你还管来管去。”

Amon伸手又搂过她:“那你再给我抱会儿。”

“……你真是够了。”殷浔彻底不想理他了,她干脆从他衣服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熟稔地将拇指贴在外侧,很快就解开锁屏,边看边评价:“你手机上App这么少?”

“我不喜欢玩手机。”

Amon说的很暧昧,他紧靠在女孩耳侧,湿热的气息吹得殷浔发麻,意有所指地暗示:“我喜欢的东西很少的。”

殷浔用他的号把邬熠沛的微信推给了自己,再重新锁屏放回桌板上,闻言弯唇调侃:“注意你的措辞。”

她的眼神在他脸上打了个转,轻飘飘地收回视线,“我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那我不说了。”Amon从善如流地立刻答应,他对殷浔的脾气一向好得很。

又过了一会儿,车开进了闹市,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殷浔示意司机停车:“我就在这下就行了。”

司机迟疑着从后视镜看Amon的反应:“可是您家离这里还挺远的,要不直接送您回去吧?”

殷浔已经在整理包了,她头也不抬地拒绝:“不用了,你现在就靠边停。”

看Amon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司机只好开始转动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正好靠近中心商城。

“是想买什么吗?”Amon瞥了一眼商城logo,转头问她。

“给云吞买点猫粮。”大概是心情确实很不错,殷浔居然还能和颜悦色解释一句。她拎起包下车,向后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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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他们不远处骑着单车的江时景把这一幕正撞见了个正着。午后的街头行人很少,只有一声高过一声的蝉鸣在肆无忌惮地张扬。他没有看清车里坐着的人是谁,但是有一点他能肯定——

殷浔的这个“远房亲戚的后辈”,应该相当阔绰。

“江时景?”

女孩显然看到他了,她一路小跑地来到他面前,唇边绽出笑意:“好巧啊。”

昨晚突然的冷漠在她的身上现在消失得一点都不剩,此时殷浔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青黑色的瞳孔里干干净净,一如以往:“你也来买东西吗?”

江时景笑了笑,他翻身下车,边停车边说:“我过来换个手机屏。”他有些无奈,“昨晚手机屏被我摔得粉身碎骨。”

阳光刺眼得惊人,他停好车走过来时手里多出一把遮阳伞,先是看了一眼树荫外的烈日,又低头看殷浔:“介意……”

“不介意!”姑娘眼睛亮亮的,“你快撑伞吧!”

江时景失笑,依言张开遮阳伞,伞身很大,足够容纳他们两个人:“你来买什么?”

“猫粮。”或许是阳光实在是太刺眼,饶是在伞下,殷浔的手也遮在头顶,“云吞的食量可比它的身体大多了。”

江时景微讶扬眉:“是那只你带去逦山的猫?”

“不可爱吗?”她抬头看他,语气轻快,“它很重的,你提了它一路应该很能体会。”

江时景当然记得那只从头睡到尾的肥猫,这只猫跟它的主人有着说不出来的相似。此时殷浔半眯明眸,有发丝垂落在颈间,侧颜安静美好,无端就让他想起了午后在庭院里漫步的猫咪——

也该是这样,有着描述不出的慵懒,和自然流露出的凤仪。

大概是他的目光停留得太久,殷浔的视线与他猝不及防地直直对上,江时景轻咳一声,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却引得她笑得更开:“你大大方方地看好了。”她脸皮厚厚地补充,“我知道我好看。”

“噢昨晚的事,”她想起什么似的,抢在他问之前解释,“抱歉。突然接到消息说我以前的发小生病住院了,所以后面情绪有点波动。”

谎话信手拈来,她说得自然又理所当然,眼底是任谁看了都要怜爱的水波潋滟。她这么对上江时景的视线,无辜地弯了弯唇:“当时没有打扰到你们的心情吧?”

江时景失笑:“怎么会。”

身边的女孩顿时笑靥如花,带着一望可知的柔弱与透明,一如最初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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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了八月底,暑热渐退,开学季如期而至。

耸立在桦江旁的滦大,有足够的底蕴能让无数学子为之向往,百年名校巍巍,参天的古木,嶙峋的怪石无一不在诉说岁月的流逝,红色的琉璃瓦勾起一角湛蓝的天空。烈日到了这里都收敛起放任,规规矩矩地弯腰入内,在藤萝的摇曳下都柔和了几分。

正是规定报道的时间段,人流如织,随处可见穿着不同院服的高年级学生穿梭其中,新生则更多是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一起挤进来,一起在中心广场上标志性雕塑前合影,再由父母扛着行李箱送自家宝贝去宿舍。

这当中只有穆一宸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