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眉毛扬了起来,接着马上笑了:
“嘛,不管是什么店都好。总之,要是能把骑士交给我,我就满足了。”
一边说着男性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靠在了桌子上:
“怎么样,在其他人嗅到风声之前,不如交给我吧?该给的我会付给你的。”
啊啊,真是的,我用手扶着头。
为什么这些人会来到我这里呢?还擅自地说起这些。
每次都跟他们说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也挺麻烦的。
这个男性说的要是真的话,这家店里有那个黑色的骑士这件事,应该从是某处传出来的。
从今以后类似白天的那个青年,还有这个大叔一样,要求交出棋子的人也还会过来,真的是没办法应付。就跟那个青年说的一样,赶紧放手才是最明智的吧。
身后的衣摆被拉扯了下,我回头看。
艾纳用严峻地表情看着我:
“阿廖欣的棋子,这里有吗?”
像是只让我听见一样小声说道。
“怎么,艾纳也知道吗,这个。”
“我是,嗯嗯,嘛,因为某些缘故……多多少少,有点了解,那是真的吗?”
看着我的眼神,有着跟平时不一样的认真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艾纳用这种眼神盯着,不过也没理由对她说谎。
点了点头后,艾纳闭上了眼睛,肩膀都要抬起来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吐了出来,用强烈的眼神看着我。
“小市民先生,那个骑士,能不能别交给任何人呢?”
我瞪大了眼睛,只能定定看着艾纳。
既搞不懂为什么艾纳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为了得到骑士而过来的人还会继续出现的。
说实话可以的话真想赶紧放手,但是看了艾纳这个表情之后,觉得不能轻易这样做了。
“这就是你要的报酬吗?”
这样问了之后,艾纳呆呆地看着我:
“所以说,教我读书写字的报酬,这个就行了吗?”
重复问了一遍之后,好像反应过来了。
艾纳眼睛里闪耀着光辉,头连连点了三下:
“欸欸,没错,就这样吧。请当做这样吧。”
“虽然究竟是什么回事我完全搞不懂呢?”
我不假思索地抱怨了。
目前这个骑士谜团重重,但是方针已经决定好了。我回头朝向那个大叔,咳嗽了一下。
“噢,悄悄话说完了吗?”
“欸欸,嘛。关于阿廖欣的骑士这件事。”
本想说这里没有,但是我决定不这么说了。
青年,还有这个大叔,看来都确信了这里有了。这般值得他们相信的情报,已经到处流传开了吧。这样的话,一一否认也只会让自己感到疲惫,完全是没意义的选择。
“尽管这里的确是有,但是我不打算交出去。”
虽然我用自认为很毅然的态度说了出口,但是大叔还是很平常的样子“我想也是”地点了点头。
然后把手伸到了怀里,取出来的是长方形的盒子。
一眼看过去之后,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给钱都不打算交出来的话,你也打算这样吧?决定事情的时候用着玩意进行是最为优雅的做法,这是贵族们的常态吧。”
男性放在桌面上的,是折起来的棋盘。
“来下赌棋吧,你那边的是阿廖欣的黑色骑士。我的是……”
说着男性张开了拳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赌上阿廖欣的白色士兵两个。”
啊啊,就知道会来这一手。
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打赌呢?贵族们下棋来决定领土问题之类的事情我也有听说过。但是,如今这个状况对我来说求之不得。既然答应了艾纳的约定,就不能把骑士交出去了。用武力之类的,或是我不知道的其他游戏的话我就没辙了,但下棋的话我还能尽力一下。
“骑士和士兵两个的交换的话,价值有点不够呢。”
一边走向放着棋盘的桌子我一边说道,男性抬起了半边眉头:
“我可是赌上了两个呢?”
说的不是这点,我不过是想说个关于棋子战斗力价值的玩笑而已。
关于象棋的棋子,它的强度决定了它的价值。
比如骑士,有着三个士兵分量的价值。
但这是根据很长时间的研究决定下来的观点,这个世界还,没有把棋子的价值用数字定义的这种意识渗透开来。
我表示没什么地摇了摇头坐在了椅子上,面对着男性。
从打开了的棋盘中取出收纳着的棋子摆放在棋盘上。
“是朝还是夜?”
“什么?”
不明白大叔他问的问题下意识地反问了。
“什么,不清楚这个吗,关于赌棋的。”
“欸欸,是的。完全不清楚。”
“朝是一局定胜负。夜是三局。平局的话就一直到决出胜负为止。”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没有怎么考虑就“那就朝吧。”地回答了。
大叔咧嘴笑了,摸着他的胡子。
“赌上阿廖欣的棋子居然还一局决胜负。看来很有自信呢。”
“不,不是这个原因的。”
单纯是,不能在营业时间里花太久在下棋上。
但是呢,回头一想。
确实,只要对手不是戈尔爷爷的话,我不觉得我会输。
“那这样的话,白色就是我的了。”
他干脆地说了。
先手的白色,其实比起黑色要更加有利。
彼此都是下着最佳的一步的情况下胜者肯定是白色,这样的研究结论看来他是知道的。不过对这种先后顺序过于拘泥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反映了对象棋的研究还是不够深入。
男性迅速的移动了士兵。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拿起骑士走到了士兵的前面。
男性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