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晨不是个偏听偏信之人,他直接就找了道上的老人。
砸钱让他们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老人:。。。。。
不是他们意志不坚定,是钱多,有一个还拿出了当年的报纸。
毕竟全国寻找张麒麟总不能口口相传吧。
他自己还私藏了一些当年的资料。
果然富贵险中求啊。
老人的声音低哑残酷,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他当年只是混口饭吃,后来。。。。
虽然不是全面,经过拼凑,他知道黑瞎子没有撒谎,甚至还粉饰了太平。
人心啊!
爷爷,我是解家的当家。
不会把解家拖下水。
夜色下,解雨晨做下了重要的决定,他的书桌上是当年泛黄的报纸。
那么你们做好了承受他的报复了吗。
九门:。。。。
汪家:。。。。
他又不是傻乎乎底线很高的张麒麟。
张麒麟:。。。。。
他底线高?
黑瞎子看着哑巴脚下没个正形的张日山,嗯,哑巴底线真的很高。
要不是怕把别人引过来,他高低猖狂大笑。
黑瞎子捂着嘴,肩膀剧烈地抖动,憋笑憋得快要背过气去。
他瞄了一眼哑巴。
这位爷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不知哪儿摸出来的、雪白得不染纤尘的手帕,擦拭着刚才“行凶”的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动作,那神情,配上地上躺着的张日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黑瞎子觉得自己肠子都要笑抽筋了。
哑巴是会气人的,尤其是,还拿着帕子擦拭了二响环,然后放进红色塑料袋里,随意就挂在腰上,都不想放在口袋里。
张日山眼睛喷火都没用。
黑瞎子看着银行卡到账的信息,笑的牙不见眼。
瞎子的钱钱啊,都是瞎子的钱。
今个老百姓真呀真高兴。
哑巴是会杀人诛心啊!
张日山除了穷奇公司多年的收益没了,还被拿走了二响环,剩下的日子他要给族长打一辈子工,还要挨打。
给族长当牛做马,挨打挨骂,直到还清那笔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清的“债务”。
打人不打脸啊,族长。
可是他也知道,在族长眼里,他大概根本没有“脸面”这个词。
张日山躺在地上,看着大开的窗户,目光明明灭灭,他都不知道要不是佛爷的嘱托,他早该死了的。
佛爷!
他在心里无声地唤了一声,喉头滚动,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脸颊火辣辣地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肿了,全身都肿了。
有时候他也挺想族长杀了他的。
因为活着太累了。
解家。
柔软的被窝里一阵蠕动,像藏了只不安分的小动物。
江川在被子里“咕蛹”了好一会儿,才猛地从被沿钻出毛茸茸的脑袋。
他顶着一头睡得乱翘的头发,眼神还有些迷蒙,似乎还没完全从梦境里抽离。
他呆呆地望了天花板几秒,嘴角忽然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一个傻乎乎、带着十足餍足的笑容绽放在脸上,仿佛梦里捡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
“嘿嘿……” 他自顾自地傻乐了几声,这才慢吞吞地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卧室门被轻轻敲响,随即推开。
解雨臣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熨帖的浅色休闲装衬得他温润如玉。
他斜倚在门框上,显然已经等了一会儿,目光柔和地看着床上那个刚醒、还带着懵懂睡意和傻笑的家伙。
“醒了?” 解雨臣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润,“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