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慢点!路上滑!”
汐空冲着维尔汀跑去的背影大喊,活脱脱一个老妈子。
“要你管啦!”
听到这样的回答,汐空无奈一笑。把手中的两个袋子往上提了提,追逐起那个背影。
到了门口,追逐的二人才停下。
“你怎么还不开门啊,雪地里很好玩吗?感冒了怎么办?”
汐空看到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的威尔听疑惑。他此时的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飘逸的白发在寒风的照顾下,直挺挺的立在后脑上。白皙的脸上泛出了运动后的绯红,显得令人怜爱,更加受气。挂在脖子上的小包为了不阻碍运动已经被撩到身后。
“我……我好像忘记带钥匙了……”
她欲哭无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唉,我说你,真是第几次了?给我钥匙难道就是为了一个方便的储纳盒?”
“知道啦~下次不会了。”
维尔汀吐了吐粉舌,做了个可爱的wink。
“真是服了你了……来吧你知道在哪,自己拿……”
维尔汀发动了一次精神攻击,而汐空触发了免疫,免疫!
“你……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一旁毫无艺术感,甚至称不上“雪人”雪块动了动,嗓音沙哑的说出恐怖的话。
“!wc?!”
汐空被吓得浑身一颤,爆了粗口,向后撤了一步。
而维尔汀反应更大,她就像是应激了一样,忍不住哼了一声。
然后下一秒就直接窜到了汐空的怀里!双手抱住了他,苍白的小脸埋在胸口,微微发抖着。
啪嗒,汐空手中的两个袋子在重力的作用下掉在地上,各种蔬菜,肉类散落一地。
抱膝坐坐在地上的生物抬起了头,可爱的小脑袋摇晃着摘掉了帽子,露出了生物原本的样貌。
灯光渐渐在那人的脸上显现,十四行诗的样子出现在汐空的面前。
她双颊被冻的通红,大口喘息着,在寒风中死死的拉着自己身上天然保护色的大衣。
适逢深冬,正是刚泼出去的热水会变成小冰锥掉落的日子。
上帝才知道,十四行诗是怎么在外面坚持的。
强烈的倦意来袭,身上刺骨的寒冷又瞬间惊醒。在这拉扯间,她甚至还没有放弃。
这样的天气在外面站30分钟,身上早就堆起了比杨时还厚的雪……
这是什么,当代程门立雪吗?
十四行诗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白霜,将双手插入腋下,在原地跺着脚。没有了淑女的样子,完全一副醉鬼大叔被赶出家门,只能忍受寒冷的样子。
“你干嘛~哎呦~”
汐空指着十四行诗,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刚才吓得他都汗流浃背了。
紧绷的精神缓缓松懈,这才有机会将注意力从眼前的惊吓中散发开。
感受到胸前有一团毛绒绒的可爱生物在蠕动,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抱在自己在怀里微微发抖的维尔汀,愣了一下。
『你的高冷呢?你的处事不惊呢?被奥托吃了?这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是闹哪样啊!』
『你难道只会愣着吗,这机会都凑到眼前了,你倒是做点什么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维尔汀也感觉不太对。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汐空。
又回头看了一眼十四行诗,她连忙松开了倚靠的少年,后退了一步,脸上出现难掩的红潮。
她刚才被吓到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真的」完全是应激的行为,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
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看到那人是十四行诗之后,
更加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完蛋,和汐空玩的太嗨了,忘记了这码事。
「不过,谢谢你十四行诗,请你过来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她看着鼻涕已经冻成冰块,粘在脸上的十四行诗,手中握着的汐空的手更为火热。
「刚刚不是我,一定是…是我,我被…被夺舍了!是的没错,我被夺舍了!」
“你们知道吗?!零下16度,资本家也不带怎么玩的啊!明明是你们带走了钥匙,为什么是我受罪啊!
梵蒂冈的常住人口只有800人,同时,仅澳大利亚就有4700万只袋鼠。如果袋鼠决定入侵梵蒂冈,那么每一个梵蒂冈人要打只袋鼠,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只关心你自己!”
被这极致的寒风整到身心崩溃的十四行诗并没有注意到眼前二人还牵着手。
她一个劲儿的抱怨着,升职没希望妻子在外乱搞女儿早恋儿子当混混我怎么还不死掉,对生活毫无希望。
这样只有中年老大叔才会露出的神情,赫然出现在了他一个花季少女的脸上。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会好好补偿的~”
正说着,维尔汀将手摸向了汐空身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串挂着粉色配件的钥匙。
嗑哒,房门开了。
“欢迎回家~”
刚回到家,壁炉带来的温暖席卷着全身。
她转过身张开双臂,面着的二人,而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位少年。
十四行诗:喂,喂,喂!关门喂狗,是吧?
她的莫名出现了饱腹感,叫做「狗粮」的深棕色固体出现在了小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