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迷宫(1 / 2)

失望吗?主动的明恋者

后悔吗?胆小的暗恋者

痛苦吗?清醒的沉沦者

孤独吗?高贵的独行者

遗憾吗?胆小的眺望者

难熬吗?克制的观望者

心疼吗?越界的暗恋者

渴望吗 ? 越界的渴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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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高更高的围墙,更多更多的秘密,疲于奔命的人群中,柑橘的香气逆流返航。

酒馆内部已经形成了一个旋涡。

一个充斥着炽热的反抗,红色的理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的漩涡。

仿佛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酒香也变成了一个个革命的意志。

一个上身赤裸的大汉,他的后背肌肉紧紧的挤在一起,隐隐约约形成一个“仁”字。

他的攻击方式简单粗暴——一个个重装的使徒们在一声声

“感受到这炽热的怒火了吗!”

“为自身的弱小和愚蠢痛哭吧!”

“逝者!如尸夫!”

在癫狂的吼叫中,使徒们清脆的如同刚刚被烤好的曲奇饼干,被氢氢地从中间掰断。

使徒们的痛觉还没有传递到空荡的大脑,他们眼前便出现了一片炫酷的场景转化,来到了空中。

而另一边更是一片热情。

钧羽似乎将自己心中失恋的悲伤全部注入到自己手中的唐刀,和木子一起,在层层包围中穿梭。

是的,他失恋了,只因为他喜欢上了那个叫汐空的人类。

他还记得初见“她”时,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汹涌澎湃,无数只神兽在胸中奔腾;想起“她”的样子,小脸通红。

初恋是美好的,是酸涩的。

他还记得不久前“她”站在聚光灯下的场景。她在台上,是所有人的焦点,太阳般耀眼;他在台下,混迹于人群之中,默默仰望。

想要去深入了解那个“少女”承担了多少的责任,升起了想要为“她”撑起天空的想法。为“她”分担,像是对待一个瓷娃娃一样好好呵护,成为那个站在“她”身后永远支持的靠山,成为那个当“她”失意迷茫时温暖的港湾....

可是,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天杀的,“她”居然是男的....

在幻想破碎后,他心灰意冷。自己可不是哲学家。每每与“她”对视他便这样提醒自己,可还是免不了的面红耳赤。

因为身处如此狭小的险境,无法远离,也无法闭上眼逃避。因为一闭上眼,那白发倩影便会自动出现在自己脑海,那认真的小脸因为激动而红晕的可爱模样....

该死!“她”为什么是男的.....

在短短不到1小时中,他的心就像是踏上了一辆失控的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最终坠落谷底。

自此,钧羽学到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真理——永远不要相信一见钟情,因为ta掏出来可能会让你自卑.....

啊啊啊啊!

血气蒸腾,怨气几乎在他身后凝成了巨大的虚影。寒光一闪,残肢断臂。一块块带着黑色甲胄的刺身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我——我要回家。”

雅座的客人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充满着暴力美学的绘卷,怀疑着自己是否加入了一个正经的组织。

双手颤抖着握着尖锐的术杖,见到一个手持重锤的使徒仿佛看见了肥美的羔羊一般向自己奔来,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将术杖像是长枪一样刺了出去。

身体被锤瘪的痛觉并没有传来,他试探着睁开了双眼,发现那个使徒已经被半米长的术杖通了对穿,自己手上,衣服上全是不知名的血液。

而那个重锤却高高定格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感觉脸颊有温热流过,他一抹,是血。

“..哈...哈哈.....哈哈哈...我...亲手杀人了!哈哈哈....”

精神逐渐癫狂,原来刺入肉体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

他带着精神病患者的笑声夺过了重锤。

他,伊德·冯·霍德威公爵,从小养尊处优的绅士,带着失常的意识,进入战场!

而这只是少数。大多数勋贵们却管不了那么多。他们惊慌的四散开来,将身体紧紧的贴到墙上,仿佛寻找从未存在过的缝隙。

毕竟只要重塑落败,这群造反的疯子下个目标就是自己!

酒馆在颤抖。

“让我出去、我不要参加什么集会……这些钱我都不要了!我要离开这里——疯、疯子!”

撕心裂肺的哀嚎,语无伦次的喃喃,却始终无法唤来他们祈祷之神的赏赐。

墙体在移动。

“门呢、门去哪里了?!窗呢?哈哈……难道、难道我也疯了吗!”

“外面太危险了。不带上我们的面具,你很快就会染上时代的“恶习”,被“暴雨”清理掉。”

勿忘我还是不死心的劝说,完全像是一个诱骗年少萝莉的油腻大叔,毕竟没有人不喜欢轻松取得的大量财富。

加入了我们,那当然要做为组织奉献一切都准备。

“我不在乎这些!我不在乎这些!跟着你们,我欠下的钱这辈子都还不完了!哈、在我脑子还没坏掉前,让我走……!”

好在那些个被诱骗的萝莉头脑还算清醒,他们跌跌撞撞的跑向了维尔汀一边。

“别害怕,我们一定会——”

越来越多的绝望者聚集到身边,十四行诗母性大发。低头看着身边祈求庇护的大人,背后仿佛冒出道道圣光。

少女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脚边瑟瑟发抖的地中海,任由他的鼻涕与眼泪抹在自己的裤脚上。

地中海们常年混迹于各类商战,勾心斗角,早已将内心锤炼的无比坚韧,面对任何人都能收放自如。

却在当失去自己所有财产的时候,哆嗦着像是一个被抢走棒棒糖的孩子。

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有的底气和傲慢,都是来源于那极不稳定的股市行情,一个个地中海,或不是地中海,或已完全变成卤蛋的中年人们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任由浑身的肥肉与之一同颤抖。

维尔汀环视着地上一坨坨抖动着的生物,仿佛置身那幼稚园。摇摇头,无奈的叹气。

回头打量着在一边看戏的汐空,开口道:

“这个建筑物被他们改造过。所有的出口都被他们封死了。”

无意义的战斗只是浪费时间,不能再继续混战下去,必须找出突破口。

“哦?…哦!——苏芙比有办法了!

大家快跟我来!出口就在那个舞台聚光灯的后面……!快点、快跟上!”

正在一瓶一瓶向着地中海们兜售自己魔药的苏芙比,指着舞台后方自己的杰作满脸兴奋。

“我们在队伍两边保护大家!喂!想离开的都跟紧点!”

优秀的保镖并不需要下达命令,就知道该做什么。

“喂!同志们!战术撤退!我们的撤退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围攻!还有那边的那个千劫,和两个日料师傅!”

汐空大声的称呼着自己刚刚取出的外号。

“还有我……还有我……!”

听到这话,一个个刚刚还在抱头痛哭的地中海们连滚带爬的爬起来,一同挤向那个狭窄的通道。

“啊!”

看到站在一旁的维尔汀被他们粗暴的拉开,汐空额头青筋皱起,露出了一个“井”字。

“不排队的,就自己慢慢还债吧!”

仿佛是什么特殊的言灵,杂乱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乖乖排到的队伍中。

灾难当前,原形毕露。

“喂,你要干什么?”

汐空满脸w(?Д?)w的看着那个突然拉着自己的生物。

“八嘎呀路!老子可是日本天皇的小舅子,侍奉我可是你的荣幸!”

一个身材肥庸,满脸横肉的秃子,满脸淫笑着想要抓住他。

不是,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抓我?老子是男的啊!虽然没有让那么多美少女被侵1犯是好事,但......你(哔——)(哔——)的不会有功能障碍吧?!

硬了,硬了。

拳头硬了。

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汐空刻在灵魂里的dNA突然触动。

于是在那一刻,撤退这一旋律优美的乐谱上,突然多出了一声刺耳的音符。

“诶嘿嘿嘿~唔,你敢动我?啊啊啊~”

还没有用罪恶的双手抓住那一抹纯洁,就被汐空一个巴掌扇到墙上。

( ̄e(# ̄)☆╰╮o( ̄皿 ̄\/\/\/)

意犹未尽、姗姗赶来的昼初抬头望去,一个壮若肥猪,眼窝深陷的男人被汐空从墙里抠出来后连脚拔起,汐空紧紧的握着那人的脚踝。

他看似瘦弱的身体爆发出超越常识的力量。以他为圆心,一个男人被多次狠狠的拍在地上,每一次甩起,都喷出一条细长的血线。

看着男人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后落入到汐空那最忠诚的信徒之中,昼初默默地在心里默哀了一下。

他可看到汐空突然变了脸,眼眶泛出水雾,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一众信徒们火气噌噌噌的冒啊。

mlgb,居然有人敢欺负到我们大哥身上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天哪,自己的眼睛怎么能看到如此残暴的一幕!

于是,他假装没看见的路过了那不断拳打脚踢时不时还有板凳飞舞的人群。

由于没看路的原因,他“不小心”踩到了那条半死不活的小腿。

“咔嚓”粉碎性骨折。

他瞟了一眼双手插兜假装无事发生的汐空,思绪万千。

这个男人,很有品味啊!

……

“先生,同志们都出来了!”

高脚帽的绅士出现在汐空身前汇报着战况。他那单片眼镜上沾满了血污,高级定制的西装早已破破烂烂。

就连某夕夕的货都要比它上等。

但他依旧热忱。

“运气不错啊,你还活着呢?”